永恒国度之黑暗黎明[全]-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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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空坟幽语

清晨,布鲁送众精灵离开,没有人来阻拦,也许是因雅瑟早有交代。他想,雅瑟虽然没给他肏,但至少履行一半诺言。他令精灵陷入绝境,却也救了许多精灵族的重要人物,是仇,是恩?他不想这些,他想这麽做,他就做了。

他所做的很多事情,看似他从不去考虑后果,然而每做一件事之前,他都会细想一番,只是他执着於自己的思考方向。好比他不去想与精灵族的恩或仇,但他会提前思考如何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,又或者如此做之后他的得与失,这些他都会想,可他也从不让别人知道。

自私自利或者大公无私,都往心里藏,这是最起码的自我保护。

「丹羽和巴琪似是不想离开,只要你出言相留,她们也会像我一样,跟着你背叛精灵族。」

当精灵们远去后,莹琪醋味十足地说着。

「莹琪,你没有背叛精灵族,是精灵族遗弃你。不管你们如何认为,我永远不会承认背叛。我们的宗族在背叛中存活下来,所以『背叛』这个词,在我们的历史中,没有任何道德的冲击。我的祖宗们无视背叛,我同样无视这一切。」布鲁淡然地说。

「所以你们是肮脏无耻的一族!」月轮夷低声诅咒。

布鲁回头看她,道:「终有一日,我会把肮脏的种子,种进你的肚子!」

「休想!我不会替你生孩子。」月轮夷满脸羞怒。

布鲁淡然笑之,道:「静思,你和俪倩把王妃押回去,我和莹琪到外面走走。」

静思不悦地道:「为什麽我们不能跟去?」

「我怕你们不喜欢,我想回住处看看,那里有条小河……」

「我们也去!」静思脆声道。

「但是,总得有个人看守王妃……嗯,眠春看着吧!」

布鲁忽然想起眠春,虽然她一直站在他身后,只是她一句不哼,让他几乎忽略她的存在。

眠春的嘴唇动动,想要说话,最后还是没有说。

月轮夷道:「杂种,从今往后,你到哪里,我就跟到哪里。我要看着你惨死!」

「你放屁,我出去走走,又不是去死给你看!」

「……跟在你身边,我会安全些。」

「你也知道我的好处!既然如此,我顺便跟你说,以后若不听我的话,我就让他们轮奸你。」布鲁卑鄙地威胁月轮夷,见她怒脸生娇,他拍拍屁股,朝前迈步,大声道:「你们都来吧,反正也没什麽。重回故地,难免一游,四处看看,撒几泡尿,留作纪念。哈哈,等下撒给你们看!」

「谁稀罕看你撒尿!」月轮夷鄙夷地骂。

「就你稀罕!你被我肏过两回,却没见过我的家伙,你会不稀罕?」布鲁转身,色眼直盯着她,邪恶地道:「话说回来,我也没见过你的阴户。等一下到河里时,替你舔洗阴户,我的技巧比精灵王好许多,你一定受用无尽,」

抱起莹琪,迈出长腿,前往故居……

※※※※

「骗子,你生活的地方好美哦!」

静思很喜欢布鲁的旧地盘,远远看见他的木居,她雀跃不已。

俪倩也道:「嗯,静思说得没错,这地方真美,我也喜欢。」

「这是我妈妈选择的地方,有着最幽静、最明媚的风光。然而因为我们的存在,精灵都不屑走进这里,他们觉得这地方跟我们一样的肮脏。正因为如此,我获得一片自由的空间。在这里,我可以放荡的裸奔。」

布鲁说着,果真脱了衣服。

月轮夷惊道:「杂种,你做什麽?」

「裸奔!」

布鲁不由分说,三两下就脱光。

粗巨的物事垂吊在胯间,吓得眠春抿嘴惊叫:「半精灵,你的……你的这麽粗长?」

眠春虽跟了布鲁一段时间,但没见过他的原始尺寸,这时看见了,自然是惊震万分。

布鲁也同时一惊,吼道:「小眠春,你说话了,我要惩罚你。」

眠春吓得哭叫:「不要!不要把我送给欧根……」

静思惊道:「眠春,骗子说要把你送给欧根吗?」

「嗯,他说我吵,把我送给女皇,可是陛下不要我,他说把我送给欧根……静思姐姐,你救我啊。呜鸣……」眠春撒娇似的哭着扑到静思怀里,看来她跟静思的关系很不错。

「眠春别哭,有姐姐在,他不敢把你送给欧根。但你得答应姐姐一件事情……」

「姐姐你说,眠春答应。」

「他那个东西的事,不要跟别人说。」

眠春看了看布鲁的胯物,红着脸细声道:「嗯,我不说,可是……姐姐,他怎麽变得这麽粗长?我以前看过,很短小的,还和莉洁说姐姐会委屈呢,因为短小的东西不中用!姐姐,他会变吗?」

「嗯,会变。你不要对别人说,女皇都不行,知道吗?」静思慎重地嘱咐。

静思颔首道:「陛下不要我了,我没机会跟她说话。他以为我是陛下安排在他身边的奸细,其实陛下没要眠春当奸细。姐姐,他不准我说话的,我说了这麽多,他肯定很生气,我不说了。要我做什麽都可以,就是别把我送给欧根,我死也不从那老家伙。」

「唔,姐姐知道。他也没听你说话,你回头看看……」

眠春急忙回头,见布鲁正向他的木居跑去,她恼嗔地道:「讨厌鬼,不听眠春说话。」

俪倩拿着他的衣服追过去,却见他跑进屋里又很快跑出来,跑到离木屋不远处的土坑前裸体跪拜,所面的方向是西北——灵山瀑布!

那里藏着他母亲的骨骸。

「他跪拜土坑干嘛?」静思不解地问。

莹琪幽叹:「拜他妈妈的坟……」

眠春道:「怎麽是座空坟?精灵掘他妈妈的坟?」

莹琪黯然道:「我不清楚……」

一阵沉默之后,月轮夷哀叹道:「我们没下令挖他母亲的坟,不知谁这麽狠毒!虽然他背叛精灵族,但如他所说,他的母亲是无罪的。唉,仇恨像一把铁锹,把深埋的、犹如大地般的恩情也铲除。」

「坟是我挖的。」布鲁沉静地说,「我曾经用自己小小的手埋葬妈妈,我后来用大大的手把她从土里抱起。我给她寻了个谁都找不到的居所,因为害怕她的清静被打扰。我不会让忘恩负义的家伙们,触碰我的妈妈……她是屹立於神崖圣山的——不朽圣女。」

众女沉默,好一会,眠春轻声道:「静思姐姐,他的语言含着泪呢。」

静思颤了颤,幽语道:「眠春,任何带着枷锁的生命都含着血和汗,也含着泪。只是血的颜色总比泪的颜色鲜明、汗水的味道也比泪水的味道浓重,所以,许多时候,人们不会看到那生命的泪水,只有当血液沸腾过后,清洗掉所有的汗水,才能感受一滴泪的真实和沉重。你若想了解多些,以后悄悄问莹琪姐姐,她比我们了解。」

「你们可以寻一处看不到我的地方,等我吗?」布鲁低着头,请求。

她们知道,他想独自一人,哭。

准备离开时,他忽然又道:「我曾梦想,任何时候,我到河边都有美女裸着美体在河里游……」

「淫棍!」月轮夷低骂:「任何时候,你都只是个淫棍!」


五女离开后,布鲁说道:「出来吧,灵智圣女。」

在布鲁的身旁,灵智突然出现。

「你暗中用密语告知我,让我支她们离开,总有些话对我说吧?」

「你不害怕我故意要你支开她们,然后在你母亲的坟前杀了你?」

灵智的声音很好听,像是悠久幽谷里回荡的柔和的琴声;布鲁以前未见过灵智,但从她的声音中,他得知她的美丽绝不输於他见过的任何女性。

他继续低着头道:「草华圣女说,我的命是你保住的,她请求我,要我像你保护我一样保护你。但保护一个人总要有理由,我至今寻不到保护你的理由,也没有保护你的能力。但是我想知道你当年保护我的理由,或者我可以从你的理由中找寻到我的理由。」

布鲁抬头,刹那间心神巨震,他没想到曾经保住他小命的女人有着如此冰冷的容貌。那冰冷的眼神比丹羽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在他的想像中,她即使不是像草华那般散发青春热情,也应该像侬爱那般的体贴善良,可惜他错了,这个美得像冰雕般的女人,全身散发着如寒冰般的气息,难怪他一直觉得挺冷的,原来是她使得空气都冻结。

但是,有一样东西是不会被美丽的女人冻结的,那就是他热情喷发的、最不识时务的——大肉棒。

他曾见过许多面冷的女性,最明显的是丹羽及后来由柔洁变成冰清的水月。

丹羽的纯美不及水月,灵智的纯美亦不及水月;她如古画般的寂静、睿智。

她不像草华那般风情荡漾,因为她的娇媚及万千的风情,似乎都刻在古老的石板,是一种静止的、恒久的美丽和震憾。

不论布鲁心里藏着多大的苦痛,或者他要表现得多麽的悲情,他的血液里流潺的淫兽之慾,在看见美丽女人的刹那,都会从他的心脏往他全身的血管贲流,最后集中在某点,膨胀、震搏……

按理说,翼精灵很难动情,特别是圣翼精灵,更难有感情的波动,但灵智看到布鲁胯间昂挺的物事,她的冰离似的脸蛋浮起层层淡晕;那一层层的薄红犹如朝霞铺落冰面,是一种冰封的羞。

「也许我已经寻找到保护你的理由了。」布鲁歪曲地道。

在他的观念里,对美女的保护或占有都不需要理由。

灵智是罕见的黄种精灵,她及臀部的黑发整齐柔顺地垂落,静止中带着勾魂的魅惑。

她缓缓转身,用幽远的声音道:「布鲁,我们三个很少出现在人前,能够见到我们的人并不多。一般和精灵们的事情都是草华处理。你和草华见过三次面,她回来后只字不提。但我可以猜测,你见到她的时候也如现在这般,带着不敬之意。我无权指责你的慾望,你本身就是慾望的传承。我来这里只想问你一句,你是否找到你的家了?」

她的表情虽然冰冷,然而声音却很柔和,这和丹羽面冷语冷,有很大的区别。

布鲁看着她高挑而柔美的背影,想到草华曾说她很柔弱,需要他的保护……

「灵智圣女,精灵族的历史中,你们是不可侵犯的圣洁,然而……侵犯一切的圣洁是我们宗族的宿命。如果你捎了请求过来,我想抱着你,听你诉说。」

「为何要微得我的同意?你不像是徵求女性同意的男人……」

「很简单,我打不过你,在侵犯你之前,必须得到你的允许。」

「我没有请求……」

「我想要你有所请求……」

布鲁迈前一步,双臂搂住她蛇腻的腰身,脸埋在她幽香的嫩颈,感觉她的胴体微微地颤栗……

「布鲁……你有没有想过,你年轻的生命还有多少寿命?虽然沉厚的力量传承,使得你打破魔法者的界限,能够不停使用禁咒,可是这些禁咒附加的副作用仍然存在。你的生命正在悄悄流逝,即使你的强壮掩盖了这一切,也抹除不了禁咒施加的枷锁……」

「灵智圣女,我不计算自己的生命!我不能够选择生,也不可能选择死。但在生与死之间的这段生命,我想让它填满我的慾望和狂想。如果你允许,我宁愿不听你的絮叨,只想撕开你的外衣,用我的身体和你的肉体作一次纯粹的交流,那比任何言语都具说服力、比任何道理都要深刻。」

「生存或者灭亡,这是精灵族面临的问题。这时,我们三圣女必须出面,哪怕最后仍然走向毁灭。但是,我期待你能够给精灵族带来希望!我几乎预测到一切,偏偏无法就你本身进行任何预测。在各个种族的毁灭之战中,你们的宗族都扮演重要的角色。我坚信在精灵族的毁灭或生存之战中,作为狂布传承的你依然会扮演重要的角色。我不会以为凭自己的说词就能够改变你。可是,你应该是给精灵族带来希望的,而不是带来毁灭。你的妈妈要你打造一片天空,并非要你毁灭一个天地……孩子,你若给精灵族带来希望,我愿意付出一切!」

「我被女人骗太多次了,我已经无法相信承诺。灵智圣女,若是不取我的命,你回去吧!我这般自私的男人,执着自己的生命和利益,精灵族的毁灭或者希望,与我没有多大关系。我既不是精灵、也不是人类。要一个杂种挽救一个纯正的、高贵的种族,你觉得有可能吗?听说你是纯黑的翅膀,跟我的黑红翅膀有些相似呢,在你离开之前,能否展开你的黑色翅膀?」

「放开我吧,你抱很久了。」灵智轻叹。

不知基於何原因,必须保持圣洁的她,竟肯让一个肮脏的男人拥抱许久。

布鲁依依不舍地松手,道:「灵智圣女,以后见面也要给我抱哦。」

「你不是人类,也不是精灵,但你是我们的封魔圣女和狂兽宗承之血脉,或者应该叫『封魔圣兽』。所谓的圣兽,应该给人世带来吉祥,而非灾难。战争,无论对哪个种族都是灾难。孩子,我为你展开黑色的翅膀,但愿能够在你黑暗的心灵,搧出一个黎明。」

灵智转过身,几乎舆布鲁胸贴胸,他后退一步,眼睛落在她耸胀的胸脯,心想:灵智看似娴静,可是胸脯火爆,如果张开双翼,胸衣会不会被她的双峰撑裂呢?

布鲁听到衣布撕裂的声音,渐渐地,他看见从灵智的背部伸展出纯黑的薄蝉之翼,她的胸脯越胀越高,把胸衣顶得膨胀,胸前犹如两座大山。他见她的眉头皱紧,似是胸部被衣布压挤得不舒服,他猛然伸手,抓住她的衣领,粗鲁地撕开她的衣服。只见两颗洁白、比人的头颅还要圆大的肉球弹跳不止。

灵智的脸蛋刹那间红了。

「布鲁,你……」她失去了应有的平静,想叱骂的瞬间,他埋首入她的巨峰沟壑,她没继续斥骂,轻叹:「这是你要我展翅的目的吧?我能够看看你的魔翼吗?听说很美……」

她的声音虽然好听,但是很虚弱。

布鲁没有察觉到这些,他兴奋地展开黑红的肉翼……

在他的肉翼强有劲的拍振中,灵智迷幻地道:「真美,龙之翼,精灵与龙兽的至美结合。第一次看见,也是最后一次,你……记得我们的期望,还有你父母的……真正希翼……」

「我现在只想干你!」布鲁不管什麽期望和希翼,他的脸贴着灵智热呼呼的爆乳,此刻只想把她推倒,发泄他澎湃汹涌的兽慾……就在此时,耳边传来草华的怒斥。「布鲁,你要害死灵智姐姐吗?」

布鲁大惊,抽身退离,灵智倒地趺坐着,但见她脸色苍白,虚喘不已。

「灵智圣女怎麽了?」

灵智涣散的目光落在他那异形的肉棒上,喘息道:「你想要的都拿去吧!不久之后,我是一具冰冷的屍……」

草华扶起灵智,慌张地道:「灵智蛆姐,我们回去!」

布鲁急问道:「草华圣女,这是怎麽回事?」

草华怨责道:「姐姐为了预测精灵的存亡不停使用禁咒,已经消耗太多能量和生命。展开翅膀也需要精神能量。翅膀乃是开启力量的钥匙,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了。」

「灵智圣女快死了?」布鲁过来,扶住灵智。

草华忿道:「布鲁,放开姐姐,我要带她回去续命……」

「续命?」布鲁急忙松手。

灵智虚喘道:「草华,别为我续命,那是折寿两百年的禁咒,你们还要守护精灵族……」

布鲁心头大震,惊道:「两百年寿命?这不是首次续命吧?你们……都活不久了吗?」

「我们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,命长命短都是我们的使命。灵智姐姐知道你肯定会回这里,所以人类占领尤沙后,她就在这里等你,我们不知道她要做什麽,但月雾姐姐要我暗中跟随,怕你侵犯她……我说过,真正保住你的命的是灵智姐姐,我也说过要你保护她。她曾经要求要保住你,因此她要对你负责,也因此她不断预测你和精灵族的未来,却又不停的失败。她不想预测一个未来,她只想预测一个希望,因为她觉得你和这个希望紧紧相联。但你连渺小的希望都没有给予她。在你的身上,我们看到的只是绝望……」

草华说完,抱起灵智,飞至半空中,一张开她青绿的华美翼翅,消失在蓝天的尽头。

第七章失落

布鲁静静地坐在空坟前,像是在思考什麽,但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想什麽。耳边传来脚步声,他依旧沉思着。眠春走到他身前,看到他胯间变异的阳根,她也惊得无言。

许久,她终於说话:「她们见你没过去,让我过来看看,你……很伤心吗?眠春和莉洁也没有爸妈。」

「我准你说话,只是别太吵。」布鲁仰首,忽然又道:「我伸展翅膀的模样好看吗?」

「嗯,还行……」

「有个女人说很美。」

眠春的唇动了动,似是想反驳,又不敢出声。

「走吧,我这样的人不适合伤感。」

布鲁起身,收起翅膀将她抱在怀中,她不敢挣扎,眼睛慌慌地看他。

「不用慌张,我没心情搞你。」

「我讨厌你。」眠春突然娇斥。

「我没说要你喜欢,所以请继续讨厌。」

「我讨厌你……」眠春又一次重复。

布鲁感觉头有些胀,就道:「亲亲……」

「什麽?」

「亲我!」

「不亲。」

「我把你送给欧根……」

「啾!」眠春动起身子,迅速地亲了他的嘴,然后埋首进他胸膛,呢喃:「亲了。」

布鲁满意地笑笑,继续往小河走去,看见月轮夷坐在河畔,莹琪三女在河中裸嬉,他道:「眠春,要不要跟我们裸泳?」

「不要!」眠春羞慌慌地拒绝。

布鲁也不强求她,把她放在月轮夷身旁,对月轮夷说道:「你可以逃跑,我不会拦你。」

「你白痴!」月轮夷怒骂。

「小心我插死你!」

「哼!」月轮夷别过头去看风景。

布鲁得意洋洋地走进河水,喊道:「莹琪,你是不是被静思插了?」

莹琪爬游过来,撒娇道:「没有啦,静思不喜欢扮男人!杂种,这里不会有人过来吧?我怕有人看到莹琪性感的身体哦。你有没有设结界啊?」

「以前没人过来,现在就不知道了。或者我们会被精灵族捉回去也说不定。」

「我们赶紧离开吧,我不想被捉回去!他们都认为我背叛,可是我没有背叛,是他们不要我的,我是跟着你而已。你是精灵族的大叛徒,我很恼你的哦,害得族里很多人被杀被俘。精灵族灭亡,我们也没有家了,我不想活了。」莹琪说话总有些自相矛盾。

她所说的也许就是她所想的;她想着的东西,也许总是乱乱的。

布鲁头枕在圆滑的河石上,任浅浅的河水浸流他雄壮的身躯。

莹琪爬到他的胸膛,亲吻他的嘴唇和脸颊。

他闭起双目,忽然想起曾在这河与他共度的那些女孩……

一种莫名的失落,如岁月的河水,流入他不平静的心湖。

※※※※

从木居回来已是黄昏。布鲁本想把月轮夷安排到别的阁楼,然而她有所担忧,赖着要跟他同一幢,却不愿意与他同宿一间。他后来想想这样也好,於是答应让她住进来。之后静思说有些事情要出去,他知道她身分比较特殊,也由得她去,他便与莹琪和俪倩先睡。

睡至半夜,他悄然醒转,见静思睡在床的最外面,莹琪和俪倩也睡得正香。他独自起床,披着一件外衣出门。月轮夷在阁厅呆坐,察觉到他的到来,她抬头看了一下,垂首暗销魂。

「王妃,失眠的夜晚,是否在想我?」布鲁下楼,走到她的面前,半调侃地问。

月轮夷道:「是,我在想,你什麽时候死……」

「这问题太深奥,你别费心思了。陪我走走吧,反正你我都失眠。回头我让你睡个好觉……」布鲁别有深意地道。

他本不期待月轮夷会答应,但她偏偏跟他出来了。

走在尤沙城堡熟悉的院落之间,想起曾在这里的点点滴滴,想到尤沙姐妹及曼莎姐妹,心中弥漫着那种莫名的失落。最后,他回到洗衣的池院,走进破旧的木屋,点燃那盏暗黄的油灯,转身看着门外的月轮夷,道:「王妃,这也是我的地盘,你应该进来陪我坐一会儿。」

「你没有地盘,在精灵族你没有,在人类世界你也没有。无论是你的宗族还是你本身,抑或是你的祖宗,都只是流浪的屠夫,你们逃脱不了当屠夫的命运,说白了,你们只是被利用的棋子。棋子不会拥有地盘,因为棋盘本身也是属於别人,即使棋局开始的时候,作为棋子。暂时拥有棋盘,最终还是得从棋盘离开。况且,生活中不可能每时每刻,都有属於你们的棋局。」月轮夷残酷地嘲讽道。

布鲁心中惊怔,道:「王妃懂得如此深奥的道理!我以为你这麽年轻,只懂舔精灵王的鸡巴,不料也有皇后般的智慧,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。但你有没有想过,不管我是棋子还是什麽,我仍然是你生命中的某个男人。这令你不舒服吧?即使作为棋子,我也要做一个让人不舒服的棋子。」

月轮夷走进屋内,只见布鲁仰躺,双手枕头,看着屋顶。

屋里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,月轮夷不习惯这种气氛,道:「杂种,带我回去。」

「你自己走回去。月轮夷,你是我的俘虏,我让你活得很自在、也很有尊严,你该感激我。或者,你觉得被我强暴是最悲惨的命运?明天我带你去看其他俘虏,你会了解你有多幸福!」

布鲁坐起身,嘴贴近她的左脸,吹着她的耳廓,教她浑身不自在。

「杂种,你坐远些。」

「我不喜欢被你命令,你要我重复多少次?」布鲁伸手搂她入怀,手指梳弄她黑柔的长发,道:「月轮夷,暂时遗忘悲伤和愤怒吧!我心里不舒服,想找个人说话。她们习惯平时的我,不想让她们看到我的颓废,而你是无所谓的,对吧?」

月轮夷微微挣扎,道:「你若放开我,我就听你说话。」

「跟女人说话的时候,我喜欢抱着她们,特别是两个人的时候,我更喜欢一边做爱一边说情话。你是想要我单纯抱你,还是想跟我在这里做爱?若你觉得后者更舒服,我乐意奉陪……」

「你抱着!」月轮夷慌忙说道。

她怎麽能够跟他在这种肮脏的地方做爱呢?

布鲁笑道:「慌什麽?跟我做爱很舒服,难道你没有印象?」

月轮夷叱道:「没有。」

「我要重新给你印象……」

「我有印象。」

「是不是很舒服?」

「不是……」

布鲁的手伸到她的裤腰,道:「我让你舒服一次!」

「我很舒服,混蛋!手缩回去!」月轮夷最终认输。

「舒服当然要继续。」布鲁把手插进她的裤腰,隔着她的亵裤,抚摸她的阜肉,咬着她的耳珠,腻语:「精灵王所有的妻妾,我看得出你最爱他。月轮夷,你是否想过移情别恋?比如爱上一个杂种……」

「绝不!」月轮夷拒绝。「全世界没男人,我也不会爱你。」

「真令我失望啊!给你那般的欢乐,过后对我没半分感情。」布鲁左手抚弄她的秀发,残忍地道:「月轮夷,精灵王不会再要你,也不会原谅你。你清楚回不了他的身边,所以赖在我身边的吧?你要看着我死,就必须比我活更长的时间,而在活的岁月里,你得忍受我对你所做的一切。也许我能够带给你肉体的欢愉,但我不会给予你心灵的安慰。因为,我就是塞在你心里那不可解的毒药。」

「你要说的就是这些?」月轮夷不耐烦地道。

「也许是,也许不是。」布鲁的手指,隔着薄布压入她的肉缝,淫声道:「你湿了!假如忍不住,勇敢说出来。我曾经想过离开精灵族就不会回来,无论多少牵挂,只要远离了,就可以抛却。当我回到这里,我又想起许多。是否因为一半精灵血统,令我变得多愁善感呢?最近我烦恼着一个问题……」

月轮夷听不到他继续说,她想了一会,问道:「什麽问题?」

「我是精灵,还是人类?」

「不知道。」

「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什麽,我流着神族、魔族和兽族的血液;我亦是人类与精灵所生。表面看来,我是半精灵,实际上我算什麽?曾经我跟妈妈说,我是纯洁的精灵,可精灵们说我是杂种;我想认祖归宗,宗族却排斥我。我不仅仅是被精灵唾弃的杂种,同样也是被宗族遗弃的野种。整个世界都不需要我!从我出生,我便是不被需要、多余的毒瘤。」

布鲁说到这,他放开月轮夷仰躺在床上,她则继续坐在他的大腿上,两人久久无语。

「后来有些女孩似乎需要我了。我知道她们牵挂我,也恨着我,因为我喜欢伤害她们。也许正因为伤她们很深,她们才不得不记着我!女人都会记着伤害过她们的男人。我不懂太多的感情,我只想在她们的肉体驻留。但我离她们太远,与她们的缘分怕也到了尽头?在你心里,我是野兽吧?其实男人都是野兽,他们只要活着,就想『猎夺、撕咬、独享』美肉。我失去了她们,心中很是失落,可是又不单单是因为她们,所以我心乱得很。莱茵如果没离开,我可以靠着她的胸脯,要她哄哄我……」

「莱茵把你当孩子来哄?」月轮夷惊感疑惑。

「开始的时候她也很恨我,后来很疼我。她很体贴,像侬爱她们……」

「侬爱……她们?」月轮夷震惊。「你到底跟多少女人牵扯?」

「很多,但不告诉你。侬爱的事情希望你保密,我不想她被囚禁。你现在趴到我的胸膛!不管你愿不愿意,但我要你服从我。」布鲁张开双手,灯火在摇拽。

月轮夷沉思一会,缓缓伏趴下来,幽然间道:「你怎麽知道我的颜色?」

「洗衣服的时候发现的。」

「无耻!」

「嘿嘿!」布鲁奸笑,捧住她的脸蛋,不经她的同意,强行吻她的嘴,正要解开她的衣服时,门外声音响起,却是布墨领着一队宗族女战士巡逻进来。

见到他们在床上,布墨转身欲离,他急忙道:「布墨,把王妃带回去,留两个战士下来。她们强奸我那麽多次,今晚我也要强奸她们。」

第八章兄妹乱情

精灵族处於紧张的战备时期,为了聚集战斗力和物资,他们把南方及北方的人员和物资,转移到西面,从而放弃南北。而联盟占据东面的尤沙城堡,也是怕兵力分散被精灵偷袭,所以他们也不准备占据精灵族丢弃的南北。

对於战俘,联盟暂时没有砍杀。他们自从占领尤沙城堡,布鲁似乎已成局外人,会议都没有他参与的份。他闲着无聊时,就抬出他的鼓,在城堡前乱敲一通。如此几天下来,联盟似乎解决了许多问题。此日,布鲁看见他的兄弟姐妹、姐夫鸟托木和列英博古外出,他便领着俪倩和莹琪追上去。

布羁等人不喜欢他的到来,但对莹琪却是欢迎至极,可惜布鲁一直抱着莹琪,所以他们没法趁虚而入。因为莹琪平时的表现,他们一致认为莹琪应该最好骗,但要骗这小精灵也得要有机会啊。可恨的是,这次俘掳到的那个小精灵,又被布鲁放走……

「二蛆,你们要去哪里啊?」布鲁不理众男对他的敌视,找上布幽搭讪。

布幽微笑道:「二弟,这幽谷很美。这些天没空出来看看,今天出来散散心。你来得正好,替我们引路。」

「乐意为二姐效劳。」布鲁乾脆地道,转眼看见布诗瞪着自己,他道:「三妹,我脸上有诗吗?」

「你脸上有屎!乙布诗娇斥道,不敢看他。

布鲁呵呵笑道:「诗人也会说脏话。」

说完,他埋首轻吻莹琪的嘴唇,气得布诗脱口就叱:「你要肉麻,回你屋去。」

布鲁回道:「三妹,你在忌妒吗?姐夫和列英博古肯定很想亲你,你让他们亲下吧?免得看到亲嘴,你就不舒服。」

乌托木尴尬地道:「布鲁,我没想过要亲三妹……」

「我心里只有布菊。」列英博古赶紧澄清。

「操,相信你们就是蠢蛋!」

布鲁不客气的话让布拿芬不舒服,她道:「布鲁,别拿你姐夫和妹妹开玩笑。」

布鲁笑道:「大姐消消气,我随口说说,别太当真。三妹这麽可爱,任谁都想亲,我都想亲三妹哩,瞧瞧,生气的小嘴噘噘,多可爱啊,不知道有没有被人亲过?」

「三姐不会随便让别人吻的,你以为她像你怀里的小荡妇吗?」布乖恶毒地说。

莹琪在布鲁怀里挣扎道:「布乖,你才是荡妇,你是荡妇,你……唔嗯!」

布鲁怕莹琪吵个不休,狠狠地吻住她的嘴,她很快安静下来。

众人在布鲁的带领下,谈谈说说的走着。列英博古不停地讨好布菊,让布鲁很想一脚把他踢飞——偏偏布菊跟他谈得融洽。布明一直没说话,布羁和布尘似也觉得无聊,走了一段路,三兄弟就转身返回城堡。

布鲁怀里的莹琪已睡着,他把她交给俪倩抱,便随意摘些花草,编织一顶花冠,戴到俪倩头上,道:「真美丽,啧啧,难怪列英博古偷偷看你!」

列英博古怒道:「布鲁,你说清楚点,我怎麽偷看俪倩?」

「你怎麽偷看,就怎麽偷看。」布鲁无理地道。

列英博古转脸道:「菊,我们到别的地方,继续在这里,我怕会忍不住杀了他!」

「列英博古,谁也没留你,爱走就走,干嘛扯到我妹?想把我妹骗到树林深处乱来吗?」布鲁继续挑衅,他心里也一肚子气。

布乖道:「布鲁,列英博古和四姐已经谈婚论嫁,他们到哪里也轮不到你管!」

列英博古道:「对不起,我先告辞了,下次他在的时候,别再邀请我。」说完,他气愤离去。

「列英博古、列英博古……」布拿芬紧张地追去,乌托木也急忙跟上。

「二弟,你过份了。」布幽斥骂着布鲁,转脸对布菊说道:「四妹,你不去追吗?」

布菊淡淡地道:「有什麽好追?二姐,我们也回去吧。」

布幽讶异地凝视布菊,说道:「四妹,你不爱他?」

「嗯。」布菊颔首轻应。

布乖惊道:「四姐,你以前很爱他的啊?」

「以前也不爱;如果爱,早把一切给他了。」

布幽叹道:「既然如此,就跟他说清楚吧,这些事情拖着总是麻烦。」

「我会说清楚的,只是家族方面不知该如何交代,而且他也不会甘心。」布菊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布鲁,眼神中传递某些讯息。

布鲁道:「二姐,我也要回去,走得太远毕竟不安全。」

「嗯,回去再说。」

狂布姐妹的住处,正是艳图的阁楼。鸟托木夫妇及布血夫妇,则住在此院的另一幢丹菡未嫁时的雅阁。布鲁潜进布菊的房间,正巧她在宽衣,他於是把门插横上。

布菊听到声响,看过来却没人,便道:「二哥,是你?」

布鲁撤消结界,道:「四妹,你继续宽衣,哥想死你了!」

「不行啦,你回去吧!她们都在这里,被发现的话,要我怎麽活?」布菊担忧地道,她的双眼含满深情与不舍。

布鲁把她拥入怀,道:「四妹,我们的事迟早会曝光。精灵们都知道你被我强暴过,那些俘虏中难免有碎嘴的。到时候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情。」

「什麽事情?」

「你得一口咬定,只被我强暴过一次!」

「我们不止一次……」布菊觉得心痛,原来他也会害怕。

布鲁坚定地道:「不管多少次,你都要说是我对你施暴!」

「哥!」布菊的心在绞痛,刚才的瞬间,她误会了他。这男人,要独揽所有的罪。

「我从小被唾骂、被仇视、被憎恶,已经习惯这一切,我也无视一切。」布鲁抱她到床,侧躺在她身边,轻吻她颤栗的嘴唇,温柔地道:「家族没有真正承认我,即使被他们驱逐,我也不会有损失。」

布菊看着他邪俊的脸,有时候他笑得很阴险,可是这种阴险的笑,偏偏有着邪异的魅力。

她的眼泪从眼眶渗出,咽道:「我也不怕的,虽然认祖归宗了,可我们姐弟仍然被歧视。哥,你强暴我之前,其实我有些喜欢你……以前没告诉你,只因想藏在心中。而且,当初你强暴我也是事出有因,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我是妹妹。我不准你背负所有的罪……」

「即使当时知道你是我妹妹,我一样会强暴你。这事听我的,好吗?我无视一切,但我希望你能够活得轻松些。给你痛苦的同时,也让我给你一些欢乐和甜蜜,让你想起我的时候,能拥有一些的幸福。嗯?」

「嗯。」

「我回去了。」布鲁在她脸颊轻吻,准备离开。

布菊突然抱住他。道:「二哥,陪我。我想要你……」

※※※※

布鲁离开布菊房间的时候,恰巧布诗沐浴回来,他见她的眼睛红红的,便来到她的寝室前,呆站一会儿,听她在低泣,他左右瞧瞧,出手推了推门。发觉门从里面锁住,他沉思片刻,里面的哭泣依然未停,他轻敲门板,哭声倏止,屋里响起轻轻地脚步声,布诗已到达门背……

「二姐吗?」她问,尽量压抑哽咽。

「三妹,是我。」布鲁贴着门板回答。

门的另一面沉默着,他等待片刻,微叹一声,转身欲离。

「吱呀」一声,门打开了。

他转身,看见她——泪痕犹存,新泪仍涌。

「你……还在吗?」布诗看不到他,压着声音哭问。

「我要走了……」

「你……进来。」

布鲁没犹豫,闪进屋里,她察觉到他已进入,紧张地把门反锁。

转身的刹那,她看见他就坐在她的床。

她走到床前坐在他的身边,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浓重味道,猜想到他刚做了好事,嗔怒地道:「找我有什麽事!」

「没什麽事,只是看看!」

「没事就走,不要你看。」

布鲁的身体刚动,她紧张地扯住他的衣袖。

「你……又想去跟哪个野女人鬼混?」

布鲁道:「你们住的地方原是我的女人住的。我有些想她们,所以悄悄过来看看,听到你在哭,所以才敲门……」

「你不是特意来看我的?」布诗仰起小脸,恼恨地看他。

布鲁低首,吻她的泪唇,强势地拥她入怀,道:「特意或无意,总之我来了。今晚让我睡这里?」

「不行。」布诗羞然拒绝。

「可是我害你哭,应该安慰你的。」

「我又不是因为你哭……」

布鲁闻着她沐浴后的香,道:「你不是因我哭,为何抱我抱得这麽紧?即使我是你二哥,也不好这麽拥着吧?」

「我不承认你是二哥!永远都不!」布诗颤栗地叹誓。

布鲁回道:「不要每次都跟我这麽说。晚了,我要回去了。」

布诗缓缓松手,转身钻进被窝,哽咽道:「以后不要单独见我,你总是这样……」

「我陪你睡吧,像上次一样,等你睡着了,我再离开。」布鲁掀开被单,紧贴她的背躺下来。

她转身钻进他的胸膛,四肢缠得他紧紧地,颤栗地咬出两个字:「吻我!」

第九章外交节使

大清早的,布鲁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:就俘虏问题,联盟决定让他跟精灵谈判,以达成相互父换俘虏的协议。这让他受宠若惊,惊得他险些卵蛋爆了。联盟这个决定不是明摆着让他送死吗?虽说联盟被俘掳的人数多於精灵好几倍,可是也没必要交换俘虏啊,这其中必然有阴谋。

他气得压住静思狂肏,一边粗喘,一边吼道:「静思,这是怎麽回事?明知精灵恨我入骨,为何要我做外交节使?」

「啊啊啊!骗子,我不知道,她们没跟我说……啊啊啊!你轻些,我……怎麽会害你?啊呀!要被插死了!你让我出去,我找国师问,她若不反对,我就死在她面前。啊噢!眠春,你知道……为何要他当节使吗?」

「我去问莉洁。」一直儍站在床边的眠春,转身跑了出去,待她回来时,静思已经半死不活,说话都不清楚了,她气喘吁吁地道:「主人,莉洁跟我说,这事不是女皇决定的,是联盟将领和你们宗族长辈议定的,他们觉得联盟战士死伤太多,在有利的情况下,最好是交换俘虏,所以这次才没有杀俘虏。因为你对精灵族最熟悉,他们推举你为外交节使,女皇就答应了。」

从前天开始,布鲁命令眠春得称呼他为「主人」。

「操!利用也得有个限度,老子找女王理论去。」布鲁穿上衣服,冲了出去。

他不顾一切冲到安娜的院子,叫喊道:「陛下喔陛下,我有事求见!」

雅瑟出来,后面跟着国师和莉洁,她看着布鲁,道:「你不肯做节使?」

布鲁怒道:「我跟精灵水火不容,他们商量让我过去,就是想藉精灵之手,把我杀了。」

雅瑟淡然道:「你把重要的俘虏放走了,我们失去与精灵谈判的筹码。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,你要嘛做外交节使,要嘛我把俘虏杀了。至於你的生死不是我的问题,是你的问题。」

布鲁发狠地道:「你爱杀就杀,反正死的不是我。」

「国师,传我命令,斩了俘虏!」

「随便你。」布鲁抛下一句,转身往回走。

回到屋内,莹琪等女紧张地问情况,他初时只字不提,最终被问烦了,闷吼道:「那婊子说我不用去了。」

众女高声欢呼。

就在大家情绪高涨时,外面响起声声高呼:「杀俘虏啦!女皇下令,押俘虏到城堡前,一一斩杀!」

莹琪和月轮夷拔腿往外跑,静思随之问道:「骗子,女皇为何要杀俘虏?」

布鲁闷声道:「你们希望俘虏死掉,还是希望我活着?」

俪倩脆声道:「我们当然是希望你活着。」

「事情就这麽简单,我拒绝出使精灵族,女王说俘虏已没用,要把他们全砍了!」

「那也是没办法的,精灵族迟早会灭亡,你不必为她们牺牲。」静思道。

布鲁得到两女的支持,心情转好地道:「是吧、是吧,你们也觉得我做得对吧?」

「杂种,你良心尽泯、丧心病狂!」月轮夷冲回来,瞬间至布鲁面前,甩了他一个耳光,骂道:「他们都是你熟悉的人,看着你长大或是跟你一起长大,你就这麽看着他们被你害死?」

随后而至的莹琪哭得唏哩哗啦,哀求道:「杂种,救救他们吧,琪琪求你了!」

布鲁摆烂道:「求我也没办法,反正活着也是受罪,男的被虐待,女的被奸淫,不如死了乾脆。你要我为他们牺牲我这条烂命,万万不可能。」

月轮夷道:「你出使精灵族不见得就会死!你未免太怕死了吧?」

布鲁哂道:「就我怕死?你不怕死?他们不怕死?若他们不畏死,为何苟且偷生?」

「他们不是怕死,而是宁愿承受一切苦难,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,寻找机会为精灵族的生存而战!现在的精灵族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生死和荣辱,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让我们的种族能够存活下去。这是他们承受苦痛而苟且偷生的原因,你这混蛋到底懂不懂?」月轮夷怒斥着布鲁,恨不得再给他几个耳光把他打醒。

布鲁歪歪嘴,阴阴地道:「他们要高尚是他们的事情。我就是自私无耻,要我为一夥战俘送死,我像是那种具有牺牲精神的高尚人吗?两个字:不去。」

「杂种,我不想他们被这样杀死,真的不想。」莹琪突地跪倒在布鲁膝上痛哭。

布鲁抱头闷喝道:「你们总是逼我做好人,可你们知不知道他们根本不需要我!」

他抱起莹琪走出阁楼前往城堡大门,那时正准备行刑——看来雅瑟并非恐吓他。

战士见他到来,让出一条道。

走进被战士围起的「刑场」,看见执刑的正是他的大伯布卡。

他平静地道:「大伯,把令牌收好吧,侄儿遂了你们的愿,送死去!」

※※※※

「如果你回不来,琪琪会寻到你的坟,陪你睡万千年!」

布鲁和伊梅•迪兹离开尤沙时,莹琪对他说了这句话。

他不知道应感动还是该悲伤,总之他没有别的选择。

他向雅瑟请求伊梅相随,一是伊梅也许可以保护自己,二是不至於令这路途太无聊。

有个美女相陪,即使是去送死,也死得甘心些。起码以后也许会留个凄美的传说:一对俊男俏女出使敌国,却双双被杀,死不瞑目,约定来生再做夫妻……

布鲁不愿意出使,因此他故意拖慢行程,本来依他与伊梅的本事,不用半天就可以赶到,可是他偏偏走得比以前还慢,以他现在的速度,没有半个月怕是到不了精灵皇宫。

伊梅自是了解他的心思,也没催他赶路,反正联盟已经脱离粮食危机。在这幽谷,联盟的士兵不怕被饿死,至多也就是在东面开垦农地,放下武器、拿起锄头做农夫。离最后的战争,准备的时间非常充足,倒是这半精灵离死不远矣。不管他怎麽拖拉,最后还是要到精灵皇宫,被愤怒的精灵所屠杀吧?

她的任务只是把他送到皇宫,到时她就悄悄逃离,这是雅瑟给她的密令。

可怜的布鲁傻傻的以为她会保护他……

走了两天还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,布鲁对此种「龟速」很满意。什麽都可以赶,就是不能赶着送死。但他后悔有伊梅伴随,她生得风艳情撩,却沉默寡言,不给他任何好处,让他看着乾心急。他想,换做是同性恋的莫芜来陪他,都比伊梅合拍。这女人由骨子里瞧不起自己,让她当保镖实是不智之举。

「伊梅小姐,为何你不拒绝?」布鲁牵着马儿,向另一匹马上的伊梅询问。

伊梅厌恶地看看布鲁,这家伙为了拖延时间,故意从马上摔下来好几次,至此他就牵着马走路,还故意让马儿一路吃草,她首次看到如此怕死、如此无聊的男人。

难道半精灵都是这种货色?幸好这世界半精灵不多……

「凡女皇的命令,我都会服从。」她冷冷地说。

布鲁兴奋地道:「真的?」

「我不随便说话。」

「女皇命令你陪我睡,你也不拒绝吗?」布鲁阴险地笑着。

伊梅发觉被他套了话,虽然心有些不甘,但她还是道:「你别作白日梦,女皇不会下那种命令。」

布鲁笑道:「很难说啊,某天联盟陷入绝境,偏偏我能够救助,女皇得求我出马,到时我要求女王什麽,她都会答应吧!就像上次眠春不是归我了?所以说,你还是对我好些,否则落入我手里,我插得你要生要死……」

「除了插之外,你还会说什麽?」伊梅不忌讳地问。

布鲁道:「跟你说话,我就说插。你长得一副欠插的骚样!」

「可惜这一路上没有女人给插,到了精灵族,你也没机会了。」

布鲁又感悲哀,低头看着野草地,心想:千万别被她说中啊!

布鲁不甘不愿地走了十天,越接近精灵皇宫,他越是拖拉,撒泡尿也会站半天,仿佛得了尿结石,尿道被堵塞了,一泡尿必须点点的滴流,咳,让时间如尿水流逝

夜晚又降临。不知渡过了多少个孤独的夜晚,白白浪费他旺盛的精力。他就是原野的公狮,却寻不到一只母狮——伊梅绝对是公的。他诅咒她!

他一边诅咒,一边搭帐。

他想摸到她的帐里强奸她,只是神族的结界他不能够自由通过。

「布鲁,你最后的愿望是什麽?」伊梅忽然发问。

布鲁回首看她,被她的美丽震慑。

许久,他道:「你最初的男人是怎麽样的?」

「总之不像你这样!」伊梅不屑地道。

「当然不一样,因为我将是你最后的男人,啊哈!」

布鲁猖狂地笑够以后,又道:「伊梅小姐,今晚我们去哪里洗澡?这附近没有河、也没有湖,连水潭都没有。我建议返回,洗了澡再赶路,到了晚上又返回去洗澡。这主意如何?」

伊梅冷啐道:「不愧是杂种。」

「唉,看来你不欣赏我的天才构想。有一件事情我非常奇怪,这十天来怎麽都没有雨?如果今晚下一场雨,我们这身臭汗也得到解决了。虽然我不介意带一身汗臭睡觉,但你这样的美人儿肯定不习惯吧?我向天为你祈一场雨吧,噢哇,天啊,我如此悲惨,你看着怎麽不哭?」布鲁煞有其事地磕拜,双手拚命的拍打草地,恨苍天呐!

「搭你的帐篷!天下不下雨,不是由你说了算。」伊梅抽出鞭子,在他身上鞭了一下。

「伊梅小姐,你不要虐待我,好歹我是节使,
身分高贵得很。」

「什麽节使?你是泡屎!」

布鲁跌坐在地,心想:这话不是他的专利吗?

第十章血雨恶战

也不知是不是天从布鲁所愿,竟然在夜里下起雷雨。

这让他想起某个雷电交加的雨夜——令人怀念的夜啊。

他掀开小帘门,往伊梅的小帐看去,见那帐没有被风雨摧毁,他放心地系紧地帐帘,继续睡觉。因为伊梅怕他吵到她,所以她的帐与他的帐相隔甚远。他刚才特意看看,一是确定她的帐有没有被吹飞,二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在雨中裸奔……既然两者都没看到,他很快又进入狂暴的春梦。

不知睡了多久,他又醒转过来,外面的雷雨未停,他翻身几次,老是觉得外面的雨声有异样,甩甩昏沉沉的头脑,解开门帘往外看去,这一看令他大惊,因为伊梅的小帐不翼而飞……

他全身爆劲,头顶着帐篷,冲天飞起,半空中冲破帐顶,展开他的双翼,把随之而至的人影搧飞,震声大喝道:「伊梅小姐,你没事吧?」

「杂种,你醒得真巧,但这次你别想逃得回去。」

布鲁俯看,闪电的照耀下,克卢森和以古珞蒙领着一队人马,在下面等着他。

他转眼看向另一个战场,伊梅被惊梦和格花容色等人联手合击,伊梅再强大,此刻也没还手之力,她似是受了重伤,再大的雨水也冲流不尽从她身体里涌出的血……

「克卢森,我们是来和你们协商俘虏问题的,你要惊梦她们住手……」

「杂种,我们知道你们为何而来,但如果能够杀了你和她,哪怕被你们俘掳的人都被杀了,我们也觉得值得;何况我们也俘虏联盟很多人,算来我们不吃亏。我选择在今晚动手,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这叛徒!」

布鲁知道没退路,即使他有翅膀,也不代表他能逃过追杀,何况有些时候,他有他的原则。

「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,什麽时候精灵族变得如此卑鄙!」

「为了生存,没有选择;为了我们的家园,不惜一切手段……」

随着克卢森的喝喊,精灵强者爆出强盛的魔光,把这雨夜照耀得如七彩的世界!

无数的魔箭朝空中的布鲁射来,他的肉翼在振拍中带着强大的风劲,虽然把魔箭震退,但他没有时间凝众心神起咒。他的底细早已曝露,精灵是不会给他展结界咒语的。

以古珞蒙最先到达,其后眼着克卢森的儿子、以古珞蒙的儿子等武道强者。此次以古珞蒙没留余力,冲上来就把手中巨锤抡向布鲁,在雷雨中,仿佛雷锤一般,带着天道的力量,欲给布鲁毁灭性的一击。

虽然布鲁的肉翼不像精灵的薄翼,然而归根究底来自埃菲的传承,他的肉翼也是力量之翼,当他张翼之际,力量会比平时增强许多,速度比平时迅猛。当以古珞蒙压顶的瞬间,他的双翼围罩在天灵,用肉翼承受了以古珞蒙的锤击,藉着以古珞蒙的冲击力,他双翼竖直,身体如流星坠落,恰巧躲过克凡图和格姆能的左右夹击,但安邦的刀芒急速扫至,布鲁躲之不及,心下一狠,巨爪抓向安邦的天灵,怒喝道:「用你头颅,祭我的爪!」

安邦大惊,他这一刀即使能够把布鲁拦腰削砍,他的头颅也会被布鲁粉碎。

刹那之间,他想不了太多,豪气冲天地道:「杂种,我与你同归於尽……」

「安邦,速退!你砍不断他的,他有龙鳞兽劲护身……」

克卢森见爱将与布鲁蛮挡,手中长刀爆起满天电芒,朝布鲁掷投过去……

前有克卢森的「飞刀」,后有克凡图和格姆能,上有以古珞蒙的「泰山压顶」,布鲁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。面临生死,记忆底传承被激发,加上前段时间与宗族战士在搏击中学到的经验,他灵活地运用双翼作为武器,配合无坚不摧的爪劲,勉强挡下四大强者的狂攻,然而他清楚自己坚持不了多久,最终会被他们击杀。

「即使你的结界能够横行百世,但若不给你施展的机会,你根本不堪一击!以古珞蒙,杂种交给你,我把所谓的三魔将之一劈成两半,啊哈哈!」克卢森狂笑,挥刀奔向伊梅……

只见伊梅被格花容色夫妇和惊梦攻得节节败退,而且精灵暗中施放各种魔法攻击,满身是伤的她已然没了反击能力。身为联盟三魔将,其强大自是不用说,但她的对手也是精灵族的强者,何况惊梦的武力几乎和以古珞蒙相当,伊梅再强,也难以寡敌众,其败必然也。

布鲁分神之际,被以古珞蒙锤击中背部,他的身体如风筝般穿梭雨中,朝克卢森后背飞去。

「克卢森,吃我一拳!」

「杂种,找死!」

砍向伊梅的克卢森突然腾空翻转,大刀由上而下,劈出一片刀芒,把雨水都分开了,地面也被他劈出十多道裂坑,但却没有劈中布鲁,他惊得横刀旋转,同时急速倒退,只见布鲁挡在伊梅面前,正与格花容色夫妇对战,他怒吼道:「杂种,你敢耍我!」

伊梅得到支援,一边抵挡惊梦,一边虚喘道:「半精灵,你逃吧,我……拖着他们!」

「别开玩笑了,若能逃得了,我会不选吗?本杂种留下来,绝非是救你,只因没有去路。既然都是要死的,顺便表现一下狗熊气概,免得死了也没个狗熊样!啊哈,痛痛!」布鲁被格花容色的巨剑刺中胸膛,眼见以古珞蒙等人也赶到,而克卢森从另一面与惊梦夹攻伊梅,他急退两步,背贴着伊梅的背,低喝道:「你能不能帮我顶一阵,只要我有时间启动结界……」

「啊——对不起,我怕是不行了……」伊梅又是几声痛呼,显然被克卢森的刀芒劈中。

布鲁感到背部一股沉重的力量,急忙回头,却见伊梅的鞭子已掉落泥地,她的身体像是要跌落地面一般,克卢森长刀朝她当头劈来,眼看她将被宝刀分成两半,他狂震一双伤痕累累的血翼,朝克卢森拍打过去,逼得克卢森后退之际,他猛然一跳,闪到伊梅面前,伸出右手把她揽抱起来,却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剧痛,克卢森的宝刀从背后刺进他的胸膛。

刀出的刹那,满天的血雨。

原来克卢森欲一刀刺穿布鲁和伊悔,所以从他的右背刺进,但刀尖未穿透他的右前胸,就被一股强大的气劲震出。

正在克卢森惊诧之际,格花容色等人惊喊:「亲王,杂种发动血咒了,你刺进他的刹那,他的左手插进心脏……」

克卢森喝道:「血咒也没有用,垂死挣扎罢了,杀!」

精灵们不给布鲁喘息的机会,各自发动终级力量,朝他攻击,他痛苦的嚎叫,垂压在泥泞中的双翼突然拍振,「血刃•龙卷风」带着血色的旋风平地而起,精灵强者被逼得狼狈退避。

狂风如刃,布鲁的周围形成血色的卷风之墙,雨水被撕割成雾。

这是全新的风系魔法:带着血腥传承的悲咒——最后的喘息。

「箭!」克卢森挥刀大喝。

魔箭朝血龙卷般的区域射去。

然而附带着强大属性的魔法枝箭,也被卷风旋切成碎粉。

以古珞蒙讶然道:「杂种既已启动血咒,为何不用龙兽杀技?」

「这是风系魔法?」惊梦难以置信地道。

克卢森道:「风系魔法再强大也不是这样子,这是属於他特有的魔法,带着血咒力量。我们先静观其变,血咒过后,他会连站的力气都没有。」

安邦道:「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,杂种会变得如此强大!」

以古珞蒙道:「他现在还很弱,如果给他一、两年时间,也许可以在他身上,看到血咒传承者的真正力量,那是我究极一生的努力,也无法逾越的神话!」

「他已经没有一两年的时间。」克卢森冷冷地看着冲天旋转的血色龙卷风,右手紧紧握着他宝刀的长柄。

龙卷风内,伊悔怔然许久,看着布鲁胸口狂喷的血渐渐地变成渗流,但他没有因失血而倒下,反而令她察觉到他的力量爆增了不知多少倍,她想起许多关於龙兽血咒的传说,仰脸凝视他的脸,竟觉得他邪俊若魔神再生!

「你……还好吧?」

「比第一次感觉好多了,伹还是不能够战斗。我不像我的祖先,他们从小进行传承的准备,每一代的传承都水到渠成;我获得传承的时机太突然,血咒爆发的瞬间我不能够预料会发生什麽。上次我被血咒反噬得险些没命,这次虽然没因血咒而受伤,但身体麻痹,只得用风系魔法把他们暂时逼退。他们清楚我的情况,在外面守株待兔。你让我静一会儿,我恢复力量之后,冲出重围带你离去……咳!」布鲁强颜欢笑,绝望却在他的暗心弥漫。

「你自己逃吧,我跟随女皇征战,本就不准备活着回去。」

布鲁丧气地道:「唉,咱们别说逃,也别说以后之类的话。说点别的吧,我动弹不了,你说点刺激的话,兴奋一下我的神经。」

伊梅染血的俏脸,再现层层红晕,垂首细声道:「你……要什麽刺激的话?」

「你看起来挺骚的,不会说些骚话吗?咳!问你一件事情,如果他们过来救你,需要多长时间?」布鲁咳出一口血,刚好喷到她的金发。

伊梅幽叹道:「他们不会救我们的。这次征战路途遥远,到达的时候,兵力只剩原来的十之三、四。为了保存实力,他们不会随意出动,更不会因为我们而涉险。」

「女皇在等援军?」

「也没有援军……」

「我总想不通一个问题,为何女皇要灭精灵族?」

「我也想不通……」

布鲁裂嘴微笑,右手动了动,缓缓地伸上来,掌心贴着她的发,道:「你不是我见过最骚的女人,但你一颦一笑散发勾人的骚劲儿,想必以前有过许多的男人吧?从见到你的那刻起,我就想干你一炮,这个愿望看来无法实现。我现在能够动了,但血咒的力量在缩退,这是因为我没办法控制血咒的缘故。很抱歉,没法带你杀出重围,我只能够给予你,等待生存的机会。」

他搂着她,慢慢地坐到泥泞草地,凝视她一会,又道:「真骚,鸡巴硬了,干!」

「我帮你包紮伤口……」伊梅挣扎一下,欲撕她身上破烂的绸衣,他抓住她的手,道:「不用包紮,血咒启动的时候,我的身体有着神奇的愈合能力,伤口已经在愈合。」

伊梅惊讶地看着他,叹道:「没想到会跟你死在这里,现在想想,死在男人的怀抱也不错。」

布鲁兴奋地道:「是吧?我比你以前的男人都好吧?别看我鸡巴短小,可是我比很多男人都悍,最重要的是,我生得高大俊俏,叫女性看着都会产生性幻想,你是否经常梦见我肏你?」

他说得性起,牵动内外之伤,连续呕了几口血,可是他依然淫笑。

伊梅见他如此勉强,便道:「是……是吧,你是超级猛男,做爱像野兽……」

「谢谢,我最喜欢这样的赞美,这是我想要的刺激的话。」布鲁仰脸看看黑的天,叹道:「雨要停了,风也要停,生命也要停。伊梅小姐,有人说我是精灵族的封魔圣子,你相信吗?」

「嗯,相信。」

「难得你相信我一回,我也不好让你失望。」布鲁仰躺下来,庞大的肉翼压着泥泞,闭起双目,龙鳞渐渐稳入他的身体,额上的龙角也一点一点地缩进去,龙爪慢慢恢复正常。

伊梅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变化,但见他的双手反插进泥地,全身开始浮红,她仿佛看见他的血液流向他的脑袋,在他的额头,凝聚成血红的晶体。

她倍感惊诧之际,龙卷风倏停。

布鲁的双眼爆睁,咒语念动如悲嚎——

「恩蒂丝啊,我以祖先肮脏的血和我母亲圣洁的血,把我的生命向你献祭,请你赐予我,血限封承的力量……」

血芒耀夜空!

「血限封承?克卢森,不要攻击!」

夜空中传来一声惊叱,蝶舞率领一群精灵出现。

克卢森等人去势顿止。

看着血芒笼罩成的巨圆,众精灵心惊魄动。

「皇后,这血限封承,以前未听说……」

蝶舞落在克卢森身边,看着血界里的男女,解释道:「这是埃菲与布尔结合后悟出的结界,是在神牢的基础上,进行强化的血限咒语,不单纯只是封印的作用,更包含施咒者本身的力量,如果你们攻击会被他的血咒反击。埃菲悟出这结界后,兴奋的跟我说了。我当时并不在意,因为她也没使用过,没想到被布鲁继承下来。」

克卢森怒骂道:「杂种死到临头还想诱杀我们,幸亏皇后早到一步。」

蝶舞沉思片刻,道:「克卢森,你错了,他不是要伤害你们,而是要救神牢里的女孩。你们可记得狂布宗主疗伤的独武之道?」

「皇后是指兽体重生?」以古珞蒙恍然大悟地道。

「没错,兽体重生。那女孩满身是伤,但被充满他力量的血芒浸泡其中,她的伤口会迅速癒合。不知道这女孩跟他是什麽关系,他舍得损耗七、八十年的生命来保护。若要我们杀不了他,单纯的神牢可以暂时保住他的命,他却拚死发动血限神牢,看来他活不成了。血咒发动后,他本来就很虚弱,非强大的处女魔血不能够迅速复原。看这女孩的神态并非处女——哪怕她是处女,她也只是人类,不足以令他迅速恢复。想必他也清楚这点,所以拚着最后一口气,启动禁咒,以图一死。五天之后,结界自消,我们……就来收屍吧!」说到最后,蝶舞语气有些不顺。

克卢森道:「皇后,神牢不是两天可解吗?」

「血限神牢可以维持五天,他是想拖延时间,好让人类援军来救这女孩,可谓用心良苦。」蝶舞忽然想起布尔和埃菲……

神牢里的伊梅把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当血色渐渐隐退,恢复原本的透明之后,她感到身体的伤基本癒合,元气也恢复大半,她把目光从蝶舞身上收回,低首凝视躺在地上的布鲁,看见他的双眼恢复正常,此刻正微笑地瞧着她。这笑依旧十分轻挑。

但却让她流泪……

「伊梅小姐,我只能做到这份上。我早知这趟会死,提前找你陪葬,但我现在不想要你陪葬了,我想你活着呢宝贝。若女王过来救你的话,请你替我请求她三件事情:一,别伤害莹琪;二,会有人告诉你,我妈妈的骨骸在哪里,请你回去的时候,把我和妈妈的骨骸带走,和我老头的骨头葬在一起;三,把月轮夷和那些俘虏放了,我率领你们进入幽谷,她们才被俘虏的,这是我欠她们的,也是我答应做节使的原因之一。」

伊梅点头,道:「如果我活着,这三件事情会帮你完成,可是我能够活着回去吗?」

「你若死了,就不需要为谁做任何事情,不是吗?」布鲁抬起颤抖无力的手,伸向她的胸脯,死性不改地道:「死前,让我抓抓你的奶!靠……靠下来一点,我告诉你一个秘密。」

伊梅旁若无人地伏身下来,他的手抓住她的乳房,却抓得很无力,她把耳朵凑到他的嘴唇……

「我们宗族的人都以为我死了,血咒就会传承给他们其中一人,但他们被世间的传言欺骗了。所谓的传承就是一代一代的传下去;如果我死了,血咒会传到我的血脉,这是我父亲在死前也要叫我妈妈替他生儿子的原因。也就是说,传承者若没有后代,传承会随血咒者消亡。我若有后代,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,抑或是曾孙、曾曾孙之类,待我死后,血咒都会传承到某个人身上,很可惜的是,我现在连儿子都没有,所以血咒会随着我死亡。这就是我要说的秘密,等我死后,你确定我睡过的女人都没怀有我的种,你就把这秘密公诸於世。」

伊梅听完这段话,哽咽道:「我……替你生个儿子。」

「来不及了,最喜欢做爱的我没力气跟你做爱了。骚……骚货,下辈子……再禽你!」

说罢,他的双眼再次闭上,头缓缓地歪侧一边……

「也许来得及!」伊梅哽咽一句,突然坐直身体……

「神族结界?」蝶舞惊讶地道。

大家注目看去,只见七彩流溢,笼罩住布鲁和伊梅。

渐渐的彩芒消失,但两人的身影跟着消失——任谁都看不到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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